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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學生問我:登陸后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在我的國家,沒有人這樣問過我”,奧地利航天員弗朗茲·維埃沃克對本報記者說:“中國學生提出的問題很好,超出了我的想象。” 這兩天,在北京參加第16屆國際宇航科學院“人在太空”國際學術會議的中外宇航員們,先后在中國人民大學附屬中學、清華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開展了多場與年輕學子的交流活動,他們是學子們競相追逐的明星。 機器人能否代替宇航員 宇航員該如何應對面臨的困難?學子們都知道,當宇航員不是個容易的差事。 費俊龍以“打地轉”的游戲為例反問道,“這位提問的同學做沒做過‘打地轉’?我教你:一個手指地面,一個手摸著耳朵繞著這個手轉,你回去以后做一下,做完以后有什么感受告訴我。” 出于職業需要,宇航員經常訓練坐轉椅,不僅要轉,頭還得左右擺動。費俊龍說,“很多人上去轉動的時候,瞬間就開始感覺翻轉,但我們每次要做10分鐘”。他說,做這個很難受,特別是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即使看見美食,在很餓的時候也沒有胃口,“這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是一個很難克服的問題,但是我們堅持下來了。” 聶海勝覺得最枯燥的是模擬器訓練,為了走完程序,有成百上千的程序需要反反復復練,練的時候不吃不喝好幾個小時躺在那兒,穿著航天服,很熱,要連續好幾個月。 而對俄羅斯航天員尤里·巴杜林來說,最困難的訓練是任務前的體能和操作訓練。“強度非常大,一次訓練下來,我的體重能減兩三公斤。” 在清華大學交流時,俄羅斯航天員尤里·隆恰科夫還提到了失重環境下的生理變化,“在失重環境中人體內的血液不可能像在地面一樣正常流動,而是從頭部向腿部流動,給人帶來的失重生理的感覺是需要我們來努力克服的”。 既然這么辛苦,而且還充滿危險,為什么不請機器人來代勞呢?通過遠程視頻系統,北京五十七中的一名學生向在人大附中會場中的宇航員提出了疑問。 俄羅斯航天員尤里·巴杜林舉例回答說,有一位航天員在艙外打開一個容器蓋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啟瓶器的尺寸變小了,這時他就開了一個玩笑,說:親愛的機器人,你能把這個問題解決嗎?有些是機器人無法做到的,只有航天員可以做到。 加拿大航天員朱力·佩耶特說,在太空艙發生的問題往往是需要團隊的集體智慧來解決的,機器人很難做到。 航天員需要不斷地學習 可能許多學生都在想,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當學生卻不用考試。事實上,確實有許多學生厭惡考試。 然而,在人大附中,當有同學提出“怎樣成為一名航天員”時,尤里·巴杜林說,“我理解成為航天員的道路就是學習加考試。” 他講述了自己成為航天員的歷史:“當我完成大學學習后,我在問自己,除了考試我更多的能做什么呢?我不斷地學習,然后不斷地考試。我覺得通向太空的道路,如果簡短地來表述的話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探索太空的道路實際上是一個艱難的學習的道路。” 巴杜林經常對同事表示,自己過的就是一種學生生活,因為作為一個航天員來說永遠是學生,永遠都在進行考試,從選拔階段就經過了層層考試,在訓練過程中更是有無數的考試在等待。 這一點得到了費俊龍的認同。“當航天員不要怕考試,同學們可能一聽考試就會害怕和緊張,航天員天天在考試,它的過程并不是一天兩天考試,而是從當航天員開始,每時每刻都在考試。”他寄語學子們不要怕考試,要勇敢地面對考試,因為考試才能檢驗真正的能力和水平。 美國華裔宇航員焦立中曾向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申請當宇航員,被拒絕了,因為當時他博士還沒有畢業。及至博士畢業并完成許多規定工作后,再次提出申請才被接受。他說,對學生而言,念好書才有可能實現夢想。 而在清華大學,法國宇航員簡·弗朗考斯·卡瓦略也把航天過程當作了“在作一個非常難的考試”,“如果偷懶可能會遇到一些困難,如果把每一個細節都學好的話就不會感到緊張了。只要記住自己訓練、準備得很好,就不會感覺有什么問題了。” 很多問題富有想象力 寧夏六盤山中學一名女生通過遠程視頻系統向在人大附中的宇航員提問:“我是住在山區的孩子,我的家鄉非常干旱,土地非常貧瘠,植被也非常少,春天的時候沙塵暴非常多,我的問題是你們在宇宙實驗的過程中,有沒有解決類似問題的辦法?” 加拿大宇航員朱力·佩耶特回應說,在太空監測各種生態的變化,確實會對天氣的變化進行研究,并找出應對辦法,針對沙漠、干旱地區的氣候變化研究很多,但暫時沒有解決之道。她勉勵道,“你長大以后,能夠在這個知識領域獲得提高,你也能夠解決氣候變化對當地影響這個問題”。 清華大學一名學生則向費俊龍提問說,在太空中睡覺是什么感覺?好不容易上天了,大好的時光睡覺,心情會怎樣? 費俊龍回應說,雖然日程安排很滿,但一天的作息時間都有科學合理的安排,該睡覺時睡覺,勞逸結合,“就像你考試一樣,不要為了明天的考試一個晚上不睡,第二天一進考場一片空白。所以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還有同學則提出,是不是真的有UFO的存在?到太空可以戴眼鏡嗎?這些問題都激起了宇航員們的興趣。 航天員成追星對象 宇航員與學生的見面會僅1個小時,有機會提問的“幸運兒”很有限,可是臺下不少學生仍然堅持不懈地舉手。整個活動下來,人大附中高一學生董是旭的手都舉酸了,也沒能爭取到提問題的機會。見面會后,他還不依不饒地跟在宇航員后面索要簽名。 主辦方一位工作人員的女兒也是人大附中的學生,她最喜歡的宇航員是朱力·佩耶特,多次到會場等待之后,終于利用她母親的“職務之便”實現了合影的愿望。 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大一學生魏紫渝還被安排參加了“工作和生活在月球”的主題討論,她從小就對航天事業很感興趣,但是從來沒有機會接觸到航天員。“這次這么多來自世界各國的航天員,還有咱們‘神五’、‘神六’的航天員,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弗朗茲·維埃沃克認為,宇航員與青年的交流非常重要。“他們是航天事業的未來,我們能激勵他們,我們能向他們證明,這是一個值得追尋的夢想。” “同中國一樣,在奧地利這樣的機會也并不是很多。”他表示,自己是奧地利唯一的宇航員,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沒有太多時間和機會去做這樣的事情,讓他感到非常遺憾。 宇航員朱力·佩耶特介紹說,在加拿大,宇航員常常與青少年進行各種形式的交流。“我們常常做,而且做得很多。我們有責任鼓勵孩子們學習科學和技術,多學一些和航天事業有關的知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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